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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文《坐禅与公案》(节选)美国_阿伦·瓦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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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谚语中有“本证书迹”。 本源性的认识是伟大的修证。 )意思是开悟和禅的“坐”和“行”修行之间没有区别。 也许应该假设禅修是通往最终自觉目标的途径之一,但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禅修如果有一个目标,那就不是真正的修行; 而没有设定目标的时候,那就是自觉,是对“永恒的现在”生命状态的无目的性和自足性的体会。 追求目标的修行,是指一只眼睛向着修行,另一只眼睛向着目标。 那样的话,就无法集中注意力,也缺乏诚信。 也就是说,禅修的目标不是成佛,而是人进行禅修,这是因为人本来就是佛,而前文的“本证”本来就是禅生活的出发点。 “书”是“体”,“证”是“用”。 另外,与此相对应的是“般若”和“慈悲”。 “慈悲”是指开悟的菩萨在生死轮回的世界里,对伉生的慈悲行为。

  无论唐代禅师的修行是什么内容,现代曹洞宗和临济宗禅修群体都将坐禅放在最重要的地位。 虽然看起来很奇怪,也很理所当然,但这些身体结实聪明的人实际上需要坐好几个小时。 西方人也在天主教堂里静静地坐着,但从他们的心情来看,这不仅违背自然,而且不管耐心和刚毅的训练有什么用,都是对宝贵时间的巨大浪费。 “坐着看”的生活对西方人失去了吸引力。 因为一个宗教如果不能帮助世界发展就不会被认为有价值。 另外,很难观察世界为什么通过保持静止状态而得到改善。 但显而易见的是,缺乏智慧、对世界真面目缺乏明确认识的行动对改善世界毫无帮助。 因此,就像清理浑水的最好方法是保持安静一样,那些静静地坐着什么都不做的人,也许可以说是对这个混乱的世界做出了最伟大的贡献。

  其实,长时间一动不动地坐着并不是不自然的事情。 小猫也坐下。 甚至狗和其他神经更紧张的动物也会静坐。 所谓的“原始人”也会坐下来。 例如美洲印第安人,以及所有国家的农民。 但是,这种艺术对那些他们已经相当敏锐地发展了其智力,并具有无法预测未来特点的人来说是最难的。 为了达到上述目的,大脑必须经常处于旋转状态,切断先机。 但是,他们似乎无法在大脑完全休息的时候“袖手旁观”,无法圆满充实我们生活的世界。 对于一个不了解这个世界,只考虑这个世界,对付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他首先要更直接地体验世界,拓展他的经验而不直接跳到结论。

  曹洞宗特别重视“行佛”的态度。 在曹洞宗看来,坐禅和轮替的日常行为被视为佛性的现实表现,而不是到达目标的途径之一。

  在打坐的过程中,必须保持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包括不想开悟,不想脱离生死轮回,不想为未来而奋斗。

  过去、现在、未来的“三世”并不像一般人推测的那样,延伸到无法到达的距离。

  所有的时间现在都凝结在这个身体里。 而这个身体就是佛陀的身体。 “过去”在它的记忆中,“未来”在它的预感中。 “过去”和“未来”都是“现在”。 因为当世界被直接而清晰地审查时,就无法寻找“过去”和“未来”的时间。

  在某些情况下,传统风格的培养可能更值得羡慕。 在手工艺者和艺术家的学校将某种商业秘密和技术精华世代相传的过程中,也在此基础上生产出具有独特美的对象。 尽管如此,很容易成为有相当大影响力和自我意识的训练。 但是在那样的时候,所有的“禅意”都失去了。

  禅修的圆满境界是成为简单完美的人。 禅道大师与街头奔跑的普通人的区别在于后者或到处与自身的人性发生冲突,试图成为天使或恶魔。

  禅的基本立场是没有语言,没有语言。 佛教的真谛不言而喻。 说明甚至会屏蔽。 因此,师父不会从任何意义上“帮助”弟子。 因为“帮助”实际上是一个障碍。 相反,师父毫不麻烦地在弟子禅修的路上设置阻力和障碍。 这类似于通过修剪来促进树篱的生长。 因为基本的动机是去帮助。 但是,禅门之徒并不一定真正了解禅,直到他自己发现它。 中国的谚语“穿门而入者非家宝”在禅宗中被理解为“别人告诉你的不是你自己的知识”。 无门禅师解释说,“开悟”只有在绞尽脑汁之后才会出现,只有在确信人心无法抓住自身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因此,最基础的“法体”公案开始对弟子自给设置障碍。 把弟子往应该“看”的相反方向送。 只是,他做得相当巧妙,没有痕迹。 每个人都知道佛性存在于自己之内,不能向外求,所以没有一个弟子会被印度寻找自己的佛性,或者通过阅读某些经典来找到自己的佛性这样的话所愚弄。 相反,他被告知要从自己身上寻找佛性。 更糟糕的是,他被鼓励用自己的全部精力寻找佛性,日夜不放弃,无论是打坐、工作还是吃饭。 事实上,他被鼓励彻底地自我愚弄。 就像一只试图抓住自己尾巴的狗一样,在原地打转。

  禅不过是语言的把戏。 因为,在“以葛提取葛”的原理下,禅使人们摆脱了矛盾,在这种矛盾中,他发现自己把语言和观念与现实混淆了。

  不断的坐禅实践如今为弟子提供了一颗清晰、不受阻碍的心。 其中,弟子可以**案。 就像把石头扔进池子里一样,只是去看看内心如何应对。

  “五位”思想与“四法界”思想密切相关。 “位”总是由主仆或主客的相对位置来表达,各自独立地表示基础性原理和“理-事”。 其详细情况如下

  1 .正中偏)主人向下看着仆人

  2 .偏正:仆人居高临下看着主人

  3 .来到中间:主人

  4 .偏中至:仆人

  5 .兼中至:主人的仆人交换位置

  一言以蔽之,前四者与华严宗的“四法界”相对应。 虽然它们的联系有点复杂。 第五个与“自然”相对应。 换句话说,一个人从许多同样有效的观点来看,可以把宇宙和“法界”看成“多”、“一”、看成“既多且一”、看成“非多非一”。但是禅的最后一种立场则是不持任何特定观点,并依据环境自由地持各种观点。

  公案训练的终点,是在绝对世界和相对世界中的完美、自然的自由阶段上。然而这种自由并非与传统的秩序逆向而行,而是一种十足的“利益世界”(lokasamgraha)的自由。公案研习的最后一个阶段是关于禅与社会生活及寺院生活之间的联系。云门文偃禅师曾发出疑问:“世界恁么广阔,因甚向钟声里披七条?”而另外一位禅师的回答则在一个非常不同的语境中应用如下:“如果能找到一个理由,你可以砍掉我的头!”因为只有在不带有“根据”和“必要性”的充分自由的情况下,道德行动才是显著“道德的”。这也是基督教思想中“自由意志”的含义。因为“按照神的旨意行动”,这种行动就不是来源于恐惧和骄傲,也不是来自获得“回报”的期待,而是来自对“不动的推动者”(unmoved mover)毫无缘由的爱。

  认为公案体系存在某些风险或缺陷,仅是要说明任何事物都可能被误用。公案是种高度复杂的甚至已经制度化的技艺,并因此导向“装模作样”和“矫揉造作”。但是所有的技艺都存在上述缺陷,甚至“非技术性”的盘珪禅的“无法之法”(method of no method)也是如此。这也可能成为一种“迷信”。然而,需要特别小心容易出现差谬的地方。而在公案训练中,似乎正存在两个这样容易出现的差谬之处。

  第一个差谬是坚称公案是真正实现禅的“唯一途径”。

  第二个可能更为严重的差谬来自“未顿悟”和某些公案的倡导者们刻意鼓励的不断的“疑情”方面。这种差谬会培养出某种“二元顿悟观”,即认为顿悟的深度与先于它的寻求和努力实现顿悟的强度成比例关系,这就混淆了顿悟与其纯粹的情感附属物之间的关系。

  觉悟几乎必然包括某种释放的感觉,因为它将已经成为习惯的“意欲以心捉心”的心理束缚带到了终点,而这又反过来生产出某个具有冲突和防御的自我。释放的感觉会适时地消减,但觉悟不会——除非有人将觉悟与释放的感觉混淆,并试图经由沉溺于狂喜而利用它。因此觉悟只是偶然性的愉悦或狂喜。只是在觉悟的开始阶段,存在强烈的情感释放的体验而已。但就觉悟内部而言,它只是停止对心的人为的和荒谬的使用。至关重要的是“无事”,因为觉悟最后的内容从来就不是知识或经验的特定对象。佛教“四不见”思想认为:空对于佛而言,正如水之于鱼、空气对于人,以及本性之于迷惘者。之所以不可见,因为它们都超越了概念本身。

  很显然的是,“我们是何物”这一最根本的问题,从未成为清晰的知识对象。我们所知的任何事物——生与死、光明与黑暗、固体与空——将会成为事物的相对的方面,如空间的颜色那样不可思议。觉悟不是去知道这个“真实”是什么。

  觉悟是要去知道“真实”不是什么。它是要去停止将自我与任何一种知识对象等同起来。正如每一个对“真实”的精神和基本内涵的断言必定是无意义的,任何基于我之存在之上的关于“我是什么”的断言都是愚蠢至极的,错觉则是基于常识之上的虚假的形而上学的前提。正是对本体论和形而上学的无知,普通人默默地承认了自己是某个“事物”。当然,“我是无”的假设将同样错误,因为“有”和“无”、“存在”与“非存在”是关联性的概念,同属于“已知”(known)。

  觉悟是一种“放下”,而不是“放下”的感觉。因此,禅生活的意识方面不是“顿悟”,不是“本心”,而是当心灵的束缚被放松后,人自由地做每一件事,去看,去感觉。

  思考人应该捕捉还是不捕捉、放下还是不放下,只是去增长“自我是真实的”这个幻觉而已。对于道而言,其运行机制只是一种有效的障碍而已。在自发性运作的“无生之心”外,诸如此类的“努力”或“不努力”都是完全无效的。

  如果以道德价值和纪律措施为基础的“自力”的观念被“净化”的话,你的心中将不再有热力之源,并且正因此,你不会错过你听到的任何事物。

  只要人在思考着“听”,人就无法“听”得清楚。并且,只要人思考着试图或不试图去“放下”自己,人就无法“放下”。然而,无论人是否思考“听”,耳朵都在一直倾听着,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挡声音接近它们(双耳)。

  或许公案方法的优势在于:作为一般性的方法而言,另外一条道路太微妙,太容易被错误地解释,尤其对于那些或许太急于利用它作为在寺院里闲逛的借口的僧侣而言——这些僧人依靠虔敬的在家信徒的捐赠过着富裕的生活。自然地,这差不多便是唐代禅师将对“无求”的重视让位于更具活力的公案,并将其作为耗尽自我中心意志的力量的途径的原因所在。盘珪的“无法”之禅没有为学校或机构提供基础,因为僧人或可动身去开展农业劳作或捕鱼。其结果是:没有任何外部迹象表明禅被遗失了,指月(真理)之指不存在了——这对于菩萨救赎众生的任务而言是必要的,甚至要冒着将手指误认成月亮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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