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一直相信自己的狗是一只高智商的狗。 具体来说，表现在那条狗总是对着他发表自己的见解。
这一切都是通过小李的脑袋自己告诉别人的，至于那只狗，除了小李的脑袋以外，我确实没听说过那只狗开口说话。 反而，我经常看到小李自己对着狗自言自语。
李先生说了一句话，狗发出了一串狗吠，好像要回答他一样。 小李头的声音大，那狗吠声就大，小李头的声音小，狗吠声也相应小。
那一年，李先生刚退休，习惯在三尺讲台上挥洒人生，中年丧偶，独自抚养儿子，退休后却无计可施，突然像一个被社会抛弃的闲人，整天烦躁不安，说话间也有
儿子能理解父亲刚退休所引起的心理上的不快，但媳妇并不大，话语之间暗里充满了对小李的极度不满。 为了缓解小李的焦虑，儿子和儿媳妇商量后，同意买只狗为小李解闷。
这条狗刚被带来的时候，只有一点点大，肉很小，像一个蓬松的毛线球。 一开始，李先生的脑子对这个小点并不怎么热情。
白天儿媳妇要上班，家里只剩下小李的脑袋和这条毛线团一样的小奶狗。 每一只狗每天都扮演一个大眼睛和小眼睛的戏装。 这只圆圆的大眼睛的小奶狗对什么都很好奇，结果家里一团糟。
本来就脾气暴躁的小李头脑发热了，他像骂学生一样对着乳狗骂。 令人惊讶的是，他怎么骂小狗，小狗就用同样的声音回了他一声。 小李的脑袋一开始真的生气了，到后来完全和小狗开玩笑，一个个每天都吵架。
小李一有事就和吃奶的孩子“吵架”，暴躁的性格缓和了。 因为，每当小狗认真地跟他“打架”，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把这个小东西抱在怀里，无限怜爱地抚摸着它的毛，顺便给它一点好吃的东西。
儿媳妇多次提醒他，这样的泰迪不能吃得太多，保持身材轻盈很好看。 小李总是置若罔闻，高兴的话，就给小狗一点“奖励”。 结果，这个泰迪比别人家的泰迪大了好几圈，生来就像一条行走的长椅。
虽然儿媳妇非常痛恨这个畸形的泰迪，但小李的脑袋并不在意，她暗自夸耀说，我养的狗很结实，可以把别人家的狗放进自己的肚子里。 因此，他给他的狗取了一个他认为无比霸气的名字——皮卡。
小李渐渐习惯了闪亮的陪伴。 他去市场买菜，皮卡跟在自己后面。
有一次，小李不小心把钱掉了，皮卡很快就把钱叼走了。
正当小李笑嘻嘻地伸出手来，要称赞皮卡懂事的时候，皮卡看也不看小李的头，就这样摇着短尾巴跑到另一边，蹭着店主的脚，把钱放在地上，从放火腿的架子上叼着火腿
市场突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称赞这位聪明的泰迪，李先生笑得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李先生带着皮卡在小区里和人下棋时，他的皮卡就像其他狗一样，没有乖乖地在旁边等主人，而是先在人群周围绕了一圈，像是在和每个人打招呼。 然后蹲在小李身边，看到他下象棋，时不时发出模糊的嗡嗡声，时不时抓住小李的胳膊，发出不满的声音。
小李侧身抱起他的狗，无限宠溺地摸了摸狗的头，对狗开心地说：“我知道这场棋战错了，但我也不能后悔。”
那皮卡不满地哼着歌，还是安静了下来。 看热闹的人好奇地看到了这一幕，周围的老人也啧啧称赞。
退休的这几年，小李习惯每天碰几根麻将。 三教九流的麻将馆里，有挤眉弄眼的大女儿媳妇、叼着烟袋的旧烟枪、捏着姿势很帅的年轻人、大声骂妈妈的中年女性。
麻将馆的烟雾呛了一下，劣质的香水气味，男人的汗臭混合在一起成为了象征性的气味。
每次在里面呆两个多小时，小李的脑袋就会感到眩晕窒息，他不喜欢那种味道，而且忍不住每天去玩一个小时。
每次从麻将馆回家，他身上的气味都会让儿媳妇厌烦。 这些年来，媳妇对他的冷漠并不是他感觉不到，只是为了一个叫皮卡的人，他的心情好转后，就不太愿意在意了
不得不给儿子添麻烦。
后来，小李每次从麻将馆回家，都习惯把身上的外套抖一抖，抖一抖自己全身的卷发，小李的脑子一乐，连日来的郁闷也一扫而光。
尽管如此，每次媳妇回家都捂着鼻子躲着他远远的。 后来，小李每次回家都换衣服，把麻将馆穿的衣服挂在门外，但还是改变不了媳妇隆冬开窗通风的习惯。
闪亮每天进家门看着换衣服的小李的头，围着他的脚团团转。 是在想“要不要换毛……”吗？
媳妇越来越讨厌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皮卡了。 动不动就指着鼻子，骂着看起来像是把自己从模子里拿掉了的狗，骂着肮脏，骂着不知天高地厚……皮卡也毫不客气地骂着她，一只只狗经常打仗。
与小李的脑袋不同，皮卡知道这个女人真的不喜欢自己，使劲地吼着。 小李那样也没办法。 总是邻居用力敲门，小李就小声地和人交往。 心里真不高兴。
终于有一次，当我用媳妇的手指碰着闪亮的脑袋责骂她时，闪亮一下子咬住了她的手指头。 媳妇吓得哭也忘了。 儿子带着她缠着手指，打狂犬病疫苗。 后来她又哭又闹，小李眼睁睁地看着儿媳妇见他，儿子整天皱着眉头。
他们说李先生疯了，他固执地离开了儿子的家，带着和他一样的老狗，一个人回到乡下的小医院，他想，既然那些非常讲究的城里人不能原谅他的老伙计，民风淳朴的乡下人总能容得下他吧。一个人整天面对着一条狗自言自语。
不时有学生前来看他，低矮的房舍前，老李头坐着晒太阳，板凳一样壮实的皮卡静卧在一旁。
每次有学生前来，老李头都拿出最好东西招待。每每与学生谈话间，皮卡都会扯着嗓子吼。
看着学生不解的眼神，老李头适时地解释“皮卡这是在跟你说话呢，我一个人待久了， 就想有个人跟自己说说话，解解闷。每个人都忙，没时间听我这个老头子说闲话，我就尝试着跟皮卡说，我说一句它就应一声，这么多年，也就习惯了。没有了这个老伙计，我这一把老骨头，估计活不到这么久的……”
老李头心知，儿子是孝顺的，三五不时带着各种生活用品来看他，只是不做过多的停留。
他余生所有的光阴，一座洒满阳光的老院，眯着眼睛晒太阳，一人一狗，静谧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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